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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其他人知道。
  他转头接着道,“从明天开始,你也跟着杜遇一起去上课,学校那边我会安排好,你要护好他,但还有一点你要记住,我不是真的要叫他去读书,他读不读书都无所谓,我只要他愿意说话,愿意笑,你明白了吗。”
  江生回道,“江生明白。”
  和杜彦雨刚说完,江生就回头去找杜遇,他正在看照片,倒没再跟他提放风筝的事。
  江生看他一个劲的擦相片,于是贴近他问,“阿遇在做什么?”
  杜遇没有理会他。
  江生低着头,看见那张旧照片的一角上沾了血,应该过了几个小时了,血迹已经干了。
  估计是当时杜遇划破手心时没注意,弄上去的。
  “阿遇是想擦掉血?”江生问。
  杜遇停了下来,缓缓抬头看他,呐呐道,“哥哥……脏了……阿遇……”
  江生看他拿袖口擦,先不说擦不擦得掉,要是再让他擦一会儿,恐怕照片上的人脸都要叫他擦糊了。
  到时候恐怕就不是躲柜子怎么简单了。
  他用棉签稍稍沾了点水,又捏干,然后冲着杜遇说,“我来吧。”
  杜遇仰着头,目光有些茫然,好半天也没说话。
  江生以为他没听进去,于是又叫了他一声,“阿遇?”
  杜遇看着他,懵懵懂懂的脸,“你是谁?”
  江生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又问了一遍他的名字。
  他是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吗?
  但江生依旧微笑回道,“我是江生。”
  只是刚说完,江生忽然又改了口,“我是阿生,阿生。”
  这样似乎好记些。
  放风筝的人,哥哥,阿生。
  杜遇的世界很简单,只有两样东西。
  哥哥和跟哥哥有关的一切。
  现在又多出了一个,一个从没有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的名字。
  他并不是忘了他的名字,只是他从没记过。
  没记,又哪里能谈得上忘。
  他抬眼,迷茫的目光:“阿生是谁?”
  江生回道,“是我,我就是阿生。”
  “你是阿生?”
  明明是句疑问句,偏偏让他说成了陈述句。
  “对,我是阿生。”
  杜遇摇了摇头,干净的一双眼看着江生,自顾自的说,“阿遇不认识阿生。”
  他当然没指望杜遇能一下就把他记住了。
  只是想到以后要不定时的被重复问这个问题,他有点无奈,不得不试着和他说,“我是阿生,阿遇,你要记住我。”
  他的脸映在杜遇那一双清澈的眼眸里,如同碧清湖面上的一轻柳絮,浅浅的漂浮于湖面之上,落不进去,也吹不走它。
  那件事之后,他就把自己封闭了。
  贫瘠的世界里,除了哥哥,他再没有注意过其他人。
  甚至杜彦雨,也不过是那扇阁楼门之外的人。
  记住一个人很难吗?
  杜遇的心里没有答案。
  干净无邪的一双眼望着江生。
  好半天……
  “阿生。”
  他轻声念道。
  作者有话要说:  风筝并不是表面意义上的风筝,后面我会在作话里解释。
  有什么问题评论区留,我都会看的,另外说一下,我修文都是小修,改改错别字,修修句子,不会大修,不用重复看的,原谅我哈哈哈。


第7章
  相框摔碎了,纵使杜遇再伤心也没用了。
  晚饭前,杜彦雨吩咐江生带杜遇去相馆再挑一个。
  老马开着车一路到了照相馆。
  门前的匾额上是五个鎏金大字“红星照相馆”。
  江生以前听人家说过这家照相馆,老牌子,清末的时候就开了,祖辈里还有人在宫里有幸给慈禧太后照过相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  不过能在那如此战乱的年代里,立稳根基到现在,也实属不容易。
  最近又发生了几起抢劫案,死了好些人。
  搞得外面人心惶惶,街上的人流量都少了一大半,好在终于可以缓解交通堵塞这一问题。
  不过眼前的红星照相馆很显然受得影响不大,敞开的大门里,能看见里面围了好多人。
  杜遇刚下车,就站在车门前忽然不动了。
  江生轻声问他,“怎么不走了?”
  “哥哥……”
  杜遇出神的望着前方,轻声呢喃。
  江生愣了一下,抬眼看向相馆,转头问车里的老马,“杜厉以前常来这拍照?”
  老马跟芳妈一样,都是杜家的老人了,虽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,但因为过去杜厉但凡拍照都来这,所以印象深刻。
  “是,大少爷以前常来这的。”
  江生回头拍了拍杜遇的肩膀,“我们先进去好不好?”
  说完又加上他的名字,“阿遇。”
  说实话,他还真不习惯,每说一句话就叫一遍他的名字,但不叫他,又怕他听不进去。
  杜遇望向相馆,不谙世事的脸看着相馆大门,“哥哥……”
  他又叫了一遍,仰起了头去看江生,满脸的纯真无邪,不带有一丝杂质。
  他好像在告诉江生,这个地方他和杜厉来过。
  江生轻声应和他,“我知道,哥哥来过这是吗?”
  杜遇大大的眼睛眨了眨,然后点下了头。
  江生看了眼四周,“那阿遇要不要进去看看?”
  杜遇仰着脸,又点了下头。
  亏得江生那个母亲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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